此前一直担心乐言和小石头两个熊孩子会坏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乐言跟踪老赵到了黄潭米粉店偷偷拿走了一块穿孔的银元,正是这块银元使得局势突然急转直下,黄潭米粉店和老赵、老魏都暴露了,按照组织原则老赵和老魏只能撤离上海,组织上派了新的负责人胡建华接替老赵的工作,胡建华的做事风格和老赵截然不同,用方嘉树的话说就是说话比较冲,但心思很细,其实看懂了胡建华的严谨,才明白赵全章的暴露和被捕并非偶然。
先从三个细节来看胡大姐严谨的工作态度:
1.组织上已经通过报纸用暗语发出了接头的消息,但接头人却迟迟没有露面,其实胡建华早就到了但他并没有贸然接头,而是连续观察了好几天,才在方嘉树带小孩去裁缝店的时候现身,先是以言语引起方嘉树的注意,然后故意跟踪方嘉树最后才现身接头。
交通站刚刚遭到破坏,胡建华的谨慎是有必要的,而且胡建华通过几天的观察也确实发现了方嘉树身边的一些问题,接头的时候更是毫不客气地提出了批评。
2.因为老赵马上就要撤离上海,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和女儿乐言见面,所以方嘉树连续两次提出能否安排老赵在撤离之前和乐言见上一面,但胡建华都没同意。
胡建华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一方面乐言跟踪老赵惹出了一大堆麻烦,另外一方面老赵有点儿女情长和感情用事,一旦安排两人见面如果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受到影响的还是方嘉树和陶玉玲,而方嘉树的安全是组织上要考虑的头等大事,所以胡建华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冒这个风险。
3.老赵撤离前终于在新的联络点济世药铺和陶玉玲见了一面,胡建华看到陶玉玲腻腻歪歪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对她委婉地提出了批评说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革命工作容不得任何杂念。
胡建华虽然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但在复杂的斗争环境下恰恰需要的就是她这种严谨的工作态度,老赵之所以两次暴露最后不得不离开上海甚至被捕和他的工作态度不无关系,不妨简单来看几个例子:
1.地下工作很少会用真名,一般都是代号或使用假的身份证明,但令人费解的是老赵在第一个交通站天和畅饭店时用的居然是真名,只能是说老赵也太随意了,如果李力行派人到方嘉树的老家调查的话肯定会查到乐言的父亲其实就是赵全章,那么方嘉树就会因为老赵的疏忽而暴露了。
2.胡建华批评得没错,陶玉玲确实是儿女情长,一开始她居然要老赵答应一个星期必须和她见一次面,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老赵当时就应该严肃批评,结果他还在解释半天;女儿乐言跟踪他到了黄潭米粉店他居然都没发现,临走前乐言偷拿了一块穿孔银元他同样也没发现;交通站暴露之后也没有及时把木雕、鸳鸯手帕等明显会暴露身份的东西处理干净等等,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3.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最后撤离的时候他本可以安全到达码头,结果他偏要化妆成老头的模样,问题是这个形象之前已经暴露在了叶兴城的面前,这还不算他不坐黄包车也不抄近路走小巷,偏要慢腾腾地走大路还不走路边专门在路中间晃悠,这哪是撤退,简直就是把自己当靶子送上门让人抓,叶兴城不抓你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