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型战机缘何仍受青睐
■柴水萍 尹贵福
近期，关于轻型战机的新闻不少。
6月30日，有外媒报道，印度国防部表示，印度空军将从明年起接装“光辉-1A”轻型战斗机。
FA-50轻型战斗机 资料图片
7月13日，韩国航宇工业公司宣布，首批FA-50GF轻型战斗机已于7月9日交付波兰空军，开始接受地面检查。
同样是在7月，巴基斯坦《新闻报》刊发了JF-17战斗机外售的相关消息。
这些新闻的背后，是这样一个事实：在重型战机发展势头强劲的同时，轻型战机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而是在继续发展，并掀起新一轮发展热潮。
M-346FA战斗机 资料图片
从美国的AT-6E“金刚狼”轻型攻击机、俄罗斯的Checkmate隐身轻型战机，到瑞典的JAS-39“鹰狮”战斗机、意大利的M-346FA战斗机，再到巴西的EMB-314“超级巨嘴鸟”和B-250螺旋桨轻型攻击机等，这些轻型战机为何能在军事舞台上站稳脚跟？它们的发展运用呈现怎样的趋势和特点？请看本期解读。
靠经济适用立身
从轻型战机的发展与使用情况来看，促使各国研发或外购轻型战机的因素较多，很重要的一点是它堪用，不仅作战能力不弱，而且所需费用不多。
简而言之，轻型战机普遍具有以下特点：
JAS-39“鹰狮”战斗机 资料图片
侧重于国土防空。大多数轻型战机的定位是用于国土防空。在这方面，瑞典的JAS-39“鹰狮”战斗机有一定代表性。该型战斗机集低成本、多用途、轻型化等特点于一身，能较好地满足瑞典国土防空需求。之后，经过不断改进，“鹰狮”战斗机性能逐步提升，也可满足一些国土面积不大的国家的类似需求。而且，无论是针对不同国家需求研发不同版本的“鹰狮”战斗机，还是后来提出“下一代鹰狮”计划，瑞典萨博公司对“鹰狮”战斗机的定位基本没做太大变动。南非推出的“野马”Ⅱ轻型攻击机，在这方面的特点也很鲜明。“野马”Ⅱ轻型攻击机突出了反恐反暴乱需求，比较适合在沙漠、雨林和高原环境中运用，既能遂行察打一体任务，也能用来反无人机和实施特种作战、紧急空运等任务。
经济适用。经济适用是轻型战机的立身之本。轻型战机的存在，为一些经济实力相对有限、自主研发能力不足、外购重型战机又不现实的国家，提供了一种较好选择。一方面，轻型战机的造价不高。“鹰狮”战斗机的出厂成本只有“阵风”和“台风”战机的1/3。另一方面，轻型战机的使用成本也较低。比如，巴西EMB-314 “超级巨嘴鸟”攻击机每小时的飞行成本不到1000美元，而A-10“疣猪”攻击机每小时的飞行成本达上万美元。尼日利亚采购意大利M-346FA战斗机，经济适用是主要原因。
“光辉”轻型战斗机 资料图片
研发门槛较低。对于不具备研制重型战机、隐身战机能力的国家来说，研制轻型战机技术上更可行也更“实惠”，不仅能借此弥补空中作战力量的不足，还有助于夯实国防工业基础。印度之所以决定自主研制“光辉”轻型战斗机，一方面是因为其技术难度相对较小，另一方面则是试图借此提升本国的自主研发能力。韩国借助外力联合研制“金鹰”系列战机，不仅是想弥补中轻型战机数量有限所形成的战力不足，也是想借此机会把本国自主研发能力的“雪球”滚得更大。
与重型战机互为补充
轻型战机得以持续发展，不仅在于它可在国土防空领域有所作为，而且在于可与重型战机形成能力互补、轻重搭配的有利格局。这种“联手”，基于轻型战机和重型战机各有所长。
A-29“超级巨嘴鸟” 轻型攻击机 资料图片
各具其能。轻型战机在航程、载弹量等方面无法与重型战机媲美，但其起飞重量相对较小、机体尺寸不大，在遂行一些任务时具有独特优势。比如，需远程执行任务争夺制空权或进行威慑巡航时，重型战机具有明显优势；在遂行近距空中支援、打击地面和水面目标等次一级任务时，轻型战机便可胜任，且效费比较高。巴西与美国的两家公司研制的A-29“超级巨嘴鸟”轻型攻击机飞行速度适中，能在土跑道或简易公路上起降，操控比较简单。与一些武装直升机相比，其近距空中支援能力更强。可见，动用重型战机还是轻型战机，衡量标准主要是哪个能更好地完成任务，这也是轻型战机与重型战机能够同时发展的重要原因。
轻重搭配。在一些作战背景下，重型战机需要轻型战机“搭一把手”。轻型战机“打下手”的质量如何，有时会直接影响重型战机能否完成任务。因此，不少轻型战机的研制初衷，就是与重型战机形成“轻重搭配”格局。苏联时期推出的“未来前线战斗机”计划，内容之一就是同步推动苏-27重型战机和米格-29轻型战机研发，使二者在任务能力各有侧重的同时，也可“通力合作”。美国的现役战机目前也是轻重战机兼有，目的就是实现功能互补。
Checkmate隐身轻型战机 资料图片
数量互补。一般情况下，重型战机因为涉及技术领域广、研制经费多、维修保障工作量大，采购列装数量有限。对轻型战机来说，在这些方面的压力较小。相对较低的造价，使轻型战机大量列装成为可能。如此，轻型战机就可凭借数量上的优势，来弥补重型战机数量较少的短板。俄罗斯推出的Checkmate隐身轻型战机，其设计初衷本是为填补世界上没有第五代隐身轻型战机的空白，但同时也是为了弥补苏-57五代战机数量不足。该型战机一旦投产，不仅可快速扩大俄罗斯拥有五代战机的总体数量，还能作为可外售的五代机走向国际市场，获得相应收益。
瞄准作战不断拓能
在当前的强对抗作战环境和大纵深战场中，轻型战机要“扛大旗”难度较大。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和任务牵引，特别是在信息化、智能化战争背景下，轻型战机有望变得愈发先进好用，更受欢迎。
越升级越先进。随着新技术新理念的不断应用，一些国家采用新一代技术升级上一代战机的做法，会越来越多地体现在轻型战机上。这种升级包括换装新型机载雷达、加装电子战系统、更换任务计算机系统等，升级后的轻型战机作战能力会“上个大台阶”。有一些轻型战机则会采用步步挖潜的方式来提升作战能力，如通过外挂电子战吊舱或瞄准吊舱，获得电子干扰或精准打击能力；通过机身改装和装配新武器挂架，挂载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导弹；外挂副油箱或加装保形油箱，甚至赋予空中加油能力，来解决轻型战机航程较短的问题等，从而变得更加先进。
更加多能智能。从功能上讲，一些轻型战机可兼作教练机使用，也能遂行对空、对地、对海打击和侦察监视、反无人机、特种作战等任务。今后，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技术的发展和运用，轻型战机有望被进一步赋智、赋能，加上开放式架构设计、模块化即插即用理念、敏捷软件开发技术、数字化工程手段的加持，轻型战机或将实现“一机多型”“按需制造”“轻重可调”，能够执行更多任务。
有望担任“主角”。随着联合作战、体系对抗理念深入人心，以及无人机被赋予更多功能，有人机与无人机的协同作战已是大势所趋。在重型战机造价高企、列装数量相对有限的情况下，未来轻型战机有望担任长机或指挥机角色，指挥无人机或“武库机”前出执行任务。
越发实用适用。轻巧灵活、高能多效和经济实用，是轻型战机的优势所在。今后，轻型战机大概率会在这些方面继续用力，比如通过新技术新系统赋能，使其更加好用，或者采用通用化模块化标准化设计理念，为后续升级留出接口。比如，Checkmate隐身轻型战机据称将采用“套娃”自动化航空管理系统，其作用之一就是在飞机降落前，可将飞机的各类技术数据传输给地面人员，从而确保地勤人员的维护保养更有针对性，同时大幅压缩所需的人力物力。
供图：阳 明